4月20日-21日,由中国节能协会、上海环境能源交易所共同主办的2023首届中国碳金融论坛在上海成功召开。第十三届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刘世锦在会上发表题为:《以创新型“碳替减”为抓手协同推进减碳与增长 》主旨演讲。
刘世锦指出,双碳目标实现的过程中一个很现实的挑战就是减碳和增长的矛盾,如何在保持较高增速的同时稳住、降低碳排放以至实现碳中和目标,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应对气候变化从根本上来讲,是人类社会通过创新打破土地、资本、劳动力短缺等发展约束的一个过程。
对于中国能源和经济的绿色转型应该走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刘世锦指出,中国的能源和经济应该也必须走一条“增量优先、以新代旧、激励创新、市场驱动”的转型之路。通过新能源替代老能源的减碳技术和成本优势增大,进而加快新老能源比例的转换进度。刘世锦强调要考虑成本问题,只有具有更低的成本,新能源新技术才有竞争力,才能推动新老能源转型。
在减碳路径上,刘世锦总结了三种不同的减碳类型,即
衰退型减碳:通过减少生产、少生产甚至不生产来减碳,比如曾经出现过拉闸限电;
增效型减碳:通过提高碳生产率,用同样多的碳排放实现更多的产出。
创新型减碳:通过创新形成新的技术、工艺和方法等,在达到相同产出的情况下,实现了低碳、零碳甚至负碳的排放,比如风光、水生物质等可再生能源的发电。
刘世锦提出了创新性碳替减的概念,就是指运用低碳、零碳和负碳技术在获取相同产出的情况下,与原有的高碳基准生产方式相比所减少或抵消的碳排放。
刘世锦总结了碳替减的三大优势:
一、采用新技术这种根本性的减碳方式
二、减碳本身成为重要的新增长动能,减碳与增长协同而非冲突
三、大幅降低经济增量中的碳排放强度,加快实现碳达峰目标
对于碳替减体系如何建立,如何落地的问题,刘世锦提出了以创新型“碳替减”为抓手的进取型减碳战略三支柱体系。包括通过建立全方位支持绿色技术创新的创新型“碳替减” 市场、形成区域自主减排责任体系和加快碳核算、碳账户为重点的绿色微观基础制度建设三个方面。
碳替减的技术核定和认定到底怎么做的问题,刘世锦建议培育一批专业化的服务机构,按照有关的法律、法规、包括方法学来进行评估。同时政府主管机构要由过去的直接审批者转变为政策制定者和市场监管者,站位更高、更多的是指方向、划底线、维护市场秩序、促进公平竞争。
刘世锦建议各个地方根据二十大提出的双碳目标,根据自身碳排放强度、增量和存量等内容规划出自身的碳核算体系。同时建议增加碳税等政策工具,通过对高碳部门征税补贴碳替减部门的方式,推送机制转换。
在绿色金融方面,刘世锦建议通过碳金融的度量手段、评估碳替减部分的经济效益,然后将碳替减引入碳金融市场中去。
刘世锦强调,我们要立足真正创新,包括技术创新、投资创新,从市场、区域和制度三个方面,建立碳替减体系,通过运用碳替减手段,引入价值评估、政策工具和金融领域,以此为契机带动我们整个绿色转型。
关于中国碳金融论坛
中国碳金融论坛是中国节能协会碳中和专业委员会凝聚多年行业经验,整合政府、行业、专家、企业、媒体等方面顶级资源打造的碳中和金融领域峰会,论坛旨在通过专家解读、企业分享、项目对接,帮助企业获得政府、市场的金融工具和资金的支持,进而帮助企业在降碳增效过程中减少成本和扩大收益,增加企业的正向收益,助力企业绿色转型发展,助力碳达峰碳中和目标早日实现。
2023年首届论坛将重点关注碳金融体系,探索中国碳金融市场和碳达峰、碳中和的投融资机会,助力碳基金、碳债券、碳保险、碳信托等碳金融现货、远期产品多元化创新,为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和碳减排的协同共赢以及真正实现高效率、低成本的碳中和贡献智慧。
2023首届论坛上,共有近六十余名领导、专家和企业代表参会发表演讲、对话、600余家企业代参会,现场气氛热烈。论坛共举行了五个项目的落地签约颁发仪式及碳中和领域精品项目路演环节,九家路演企业60余家金融、投资机构现场路演、洽谈,达成多项意向投资,预计金额超10亿元。大会还在官方微信视频号进行视频和图文直播,各媒体平台网上参会总人数超10万人次,大会接受了30余家媒体报道,大会影响力得到进一步提升。
2023首届中国碳金融论坛回顾
"降碳增金 绿色赋能”首届中国碳金融论坛在上海召开(一)
“降碳增金 绿色赋能”首届中国碳金融论坛在上海召开(二)
“降碳增金 绿色赋能”首届中国碳金融论坛在上海成功召开(三)
中国碳金融论坛|赵鹏高: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离不开金融领域的支持。
中国碳金融论坛|赖晓明:碳金融是实现双碳目标的重要手段
中国碳金融论坛|徐华清:未来将积极探索碳金融业务创新
中国碳金融论坛|雷曜:人民银行正在加快推进基于碳核算的绿色金融和转型金融体系建设
中国碳金融论坛|朱民:全球经济复苏下的绿色投资与增长机会
多项目签约发布,首届中国碳金融论坛成果丰硕
【路演专场】首届中碳金融论坛碳中和专场精选优质项目路演成功举办
演讲全文: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刚才就是咱们几位领导都讲话特别是燕华部长和朱民理事长等做了讲话,我是想讲这么一个题目就是以创新型碳替减这是一个新的概念为抓手,协同推进减碳与增长。
我们现在在绿色转型的过程中,双碳目标实现的过程中一个很现实的挑战就是减碳和增长的矛盾,因为中国人均收入刚过1万美元,二十大报告提出我们到2035年要达到中等发达国家人均收入水平也就是3到4万美元,那么这样的话我们在今后12到13年的时间里,仍然要保持4到5%的增长速度。另外一方面我们现在也是全球温室气体排放量最大的国家,人均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已经超过欧盟了,所以我们在2030年以前要实现碳达峰目前还没有达峰,但是达峰以前的空间已经很小了,而且你达那个峰越高,你以后实现碳中和的任务越重,实际上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所以就是我们一方面是怎么还要保持一个比较高的增长速度?但同时我们要稳住降低最后要实现碳中和的目标。
这个对像中国这样一个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来讲,历史上曾经没有过,这个确实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其实现在最近几年包括碳中和的目标提出以后,我们遇到的一些问题,就是减碳和增长的这个矛盾,在很多地方已经表现出来了,包括前一些年我们曾经出现过的拉闸限电。
那么我们稍微再把这个视野拓展一点,也就是说应对气候变化从根本上来讲,实际上人类社会通过创新打破发展约束的一个过程,因为以往这个发展条件、约束条件通常是显而易见的,比如我们遇到的土地、资本、劳动力短缺等等,但是气候变化对人类社会发展的不利影响,比如说2050年、2060年地球气温升高1.5度和2度对全球会带来什么样的问题,甚至是一种灾难性的变化,我们现在知道吗?其实我们一般的人不知道,这是科学发现,就是提出的这么一个问题。
然后呢我们认识到了这一点,我们达成共识,知道说这是对我们发展是一个约束条件,我觉得人类社会到现在实际上是已经是相当的理性和自觉了,我们在关注几十年以后的事情,而且非常的认真。
那么这个约束是一个什么样的问题呢?或者说你怎么才能打破它呢?我觉得做一个很简单的比喻,就是已有的化石能源,我们就想象已有的化石能源逐步的枯竭了,人类必须找到可以替代的新的清洁能源,所以最终还是要通过创新。
当然创新的过程不会一帆风顺,在初期我们会面临一个成本过高的压力,但是创新能力一旦形成,将会对经济社会发展带来超过预期的这样一个新的增长动能。
这个图是讲的中国有可能实现一个通过创新实现一个比较平稳的而且一个比较快速的这样一个转型。
那么中国能源和经济的绿色转型应该走一条什么样的道路?我想我们从中国改革开放发展的绿色经验实际上是可以获得一些借鉴的。因为中国我们在改革开放以来呢,我们经常会看到一种现象,就某一种变量开始的时候,它很小,但是它很有活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比重是越来越大了,最后成为主体,比如民营经济先开始是十遗补缺现在是五六七八九,比如开放,现在中国已经成为全球性的贸易和投资的大国,所以中国的能源和经济我们认为也会走一增量优先以新带旧、激励创新市场驱动的转型道路。
根据我们的研究2060年今天咱们在座有很多这个领域的专家,这一方面研究做的也比较多,一般的估计中国非化石能源将会由目前不到20%增长到80%以上,这样的话才能实现能源结构的一个转型。
那么在这个过程中我是想,我们特别强调两个概念,一个是存量的概念,一个是增量的概念。存量部分也就是我们这个传统能源这个部分,应该说它减碳还是有一定的空间,但是这个减碳的空间具有约束性,越往后空间越小、难度加大了、成本是加快上升,作为增量的低碳或者零碳型能源,随着技术改进、产品产量扩大、成本下降加快、部分产品的绿色溢价咱们这个领域中间大家都知道这个概念叫绿色溢价由正转负。
所以新老能源之间转换的过程中,一个是新技术的出现再一个是增量部分新技术部分成本下降,我特别强调成本的问题,因为只有成本低你才有竞争力,这个转型才能更快的发生,或者是推动。
刚才我说了点都是大道理,那么回到现实来看的话,其实我们会看到现在有三种不同的减碳类型:
第一种我称之为叫衰退型减碳,就通过减少生产、少生产甚至不生产来减碳。一般情况下这种方式是不理性的,一般不会发生,但是在有一些特殊情况下,比如说在这应该是两年前吧,那个夏天我们就曾经出现过拉闸限电,因为是为了完成当时能耗双控的目标。
第二种我称之为叫增效型减碳,也就是通过提高碳生产率,用同样多的碳排放实现更多的产出。其实这个我们过去讲的最多,也就是我们通过我们讲的企业能减排节约优先,我们讲了几十年,实际上就这一件事情,这个大体上我称之为叫增效型减碳。
第三种是创新型减碳,也就是指通过创新形成新的技术、工艺和方法等,在达到相同产出的情况下,实现了低碳、零碳甚至负碳的排放,比如风光、水生物质等可再生能源的发电。
所以这个创新型减碳我想是我们现在特别需要强调的,因为它提供了不同两种减碳类型相同的可能性。我刚才讲的这三种类型的减碳我把它区分成两种类型,我认为衰退型减碳和增效型减碳主要体现的是一种防御性的战略,趋势来了我不得不面对,但是我是防御,而创新型减碳就是一种进取型的一种战略,这个态度是差异相当大。
应该承认在过去相当长的时间内,我们对进取型战略已经有了认识和展望,但是我们的想法和做法基本上还是停留在防御型战略,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面临的挑战,如果尽快的由防御型战略转入进取型战略。
所以说到这儿我实际上刚才讲的都是铺垫,最后是要讲一个核心的概念,就是创新型碳替减,这个词我就说比较新,我们也可以探讨,但是我先讲一讲这个意思,其实大家都明白指的什么意思呢?就是指依托绿色技术的替代,而相对减少了碳排放,或者我也可以称之为叫做替代型减碳,也就是指运用这个低碳、零碳和负碳技术在获取相同产出的情况下,与原有的高碳基准生产方式相比所减少或抵消的碳排放,还挺抽象,咱们举一个例子,比如说每千瓦时发电,就是每度电的发电,如果碳排放燃煤的话大概是1000克左右不一定那么准,大概是这么一个水平,光伏大概30克,风能是10克,如果我们有燃煤发电改为光伏或者风能发电,所谓碳替减量就减少了大概970克,或者990克,也就是说实际上我们减少了90%到97%到99%的碳排放,这个我指的所谓碳替减量。
那么这个创新型碳替减的优势有哪些呢?第一它是采用新技术,这种根本性的减碳方式。这里边我想讲的一个观点,我们现在减碳很多办法,比如我继续再用燃煤发电,我也可以用很多新技术,但是燃煤发电本身它就是一种高碳的生产方式,你再怎么减,到了一定程度以后实际上减不下去,而且成本是相当高的。
但是我换了一种光伏或者风能发电,它本身的技术决定了它的排放量就很低,所以我称之为这是一种根本性的减碳方式。
再一点就减碳本身成为重要的新增长动能,刚才朱民行长讲了那么多投资的项目,实际上就是你要用新技术你就得搞新的投资,这样的话我们过去是一讲减碳大家感觉到增长就不行了,现在你发现这两件事是完全融合的,而且减碳本身由于要用新技术、要有新投资它就成为我们整个经济增长过程中越来越重要的一大块投资的来源。
当然最重要的是什么呢?其实这里面的概念我想特别强调,就是用碳替减以后它能够大幅度的降低经济增量中的碳排放强度,加快实现碳达峰的目标,这个图就讲的是怎么成为一种增长动能我就不展开说了。
另外我是想我们能不能展望一下,从长期发展目标来讲,增量从每年来讲它确实不大,就是增长5%,最多10%比例不大,但是你把时间的长度稍微拉长一点,你发现增量最后是要大于存量,你比如中国就刚才我讲的,我们到2035年的时候人均收入要达到现价3.5万到4万美元,我们现在才是1万2千美元,也就是将近三分之二的增量是在今后十几年形成,如果我们想到未来2050年、2060年那个时候的话,假定中国的人均收入会达到6万美元,现在才1万多美元,现在相当于过去多大比重呢?相当低的一个比重。
当然我们要承认的是能源占的比重这可能要高一点,因为能源会有一个达峰的问题,但是总的来讲是从长期来看其实增量将来是为主的,特别增量中间的这个新技术所带来这种碳替减,将来会成为我们从长期来讲的话就是碳排放减少的一个主要的来源。
这里边其实我就想讲一个道理,也就是说我们假定某一个地区,它每一年德碳排放的减少实际上是两部分组成的,一部分是存量部分、存量部分比如说燃煤发电,它那个碳排放也会有一定幅度的下降,但是下降的幅度可能不会太大,增量部分比如说用的是风能或者是光伏发电,它这个碳排放量经济增量部分不大,但是它那个碳排放量是相当大。
这样的话如果我们把当年的增量和存量合起来,实际上GVP两部分合起来再把碳两部分合起来以后,你会发现整个碳排放强度是明显的下降了。
那么这个贡献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是在新增的部分里面,由于新技术所带来的就我讲的碳替减它做出了主要的贡献。如果我们看十年、二十年以后的话,你会发现可能最重要的减碳的贡献是来自于碳替减这一部分。
所以我现在就想提一个问题,我觉得我们整个现在的减碳工作中间,对这一部分的重视不够,甚至没有核算,没有一个非常到位的一个价值的评估和一个激励机制,比如说我们讲碳金融,我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在讲这个问题,今天其实我想讲一个什么问题呢?我觉得这一部分实际上是可以交易的,我举例来说的话,比如某一个地方它某一年的就是新技术、新能源这一部分的脱离了一个很大的项目,它投了以后就是碳替减实际量相当大,然后它这个地区当年比如下一个指标是碳排放强度的指标,它会超额的完成,其实国家也没有要求它完成那么多,但是由于它投了一个很大的项目以后,它实际上是已经大大的降低了碳排放的强度。
另外一个地区它可能没有什么新能源,但是那个地方一直搞煤炭的,煤炭挺赚钱,或者其他高碳的行业挺赚钱,有钱不赚是不是觉得也有点不理性啊,你可以去赚啊,你赚了以后的话,但是它那个地方的碳排放强度指标的完成不了它比较高,我们能不能搞一个交易?什么交易呢?就是B地区,我假定第二个地区是B地区,第一个地区叫A地区,你去买那个地方的碳,就我讲的碳替减,买一部分。就是A地区在完成它那个核定的碳减排强度的前提之下,把多余的部分卖给B地区,B地区的碳排放强度也可以下降,但是B地区由于它搞了很多更赚钱的项目,它整个GDP做的更大但是它买了一部分的配额过来以后的话,碳替减指标过来以后,它本身的碳排放强度也下降了,能不能做这个交易?我今天说的稍微有点拐弯,大家发挥一下想象力。
我的意思就说是你把这个碳替减这一部分,其实我本来是想画一张图时间的关系我没来得及画,我觉得咱们各位的想象力这一点都没问题。其实就是我们把这一部分作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变量把它核算进来,核算进来以后你发现实际上你算绝对量算不出来,如果你讲碳排放强度,把GVP变量作为分母算进来的时候,你发现它作用非常大,就是碳替减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我说的意思是,把这一部分能不能我们做一个市场交易。
其实刚才讲了很多问题就是比如说现在金融发展很多问题,我觉得现在金融搞的过程中我们还是政策性的金融手段。其实我们现在减碳特别新技术这个减碳效果很好,它本身价值很高,文化是现在没有一个好的核算方法、没有一个好的价值评估体系,把它的价值显示不出来,问题在这儿。
显示出来以后的话,我觉得投资者最后是要赚钱的,按照市场的规则它从赚钱的角度,最后也是有利可图的,我们能不能把我们这些大量的新投资、新技术,我们用一种新的核算方法把它的价值能够体现出来,包括这种交易的方式,最后碳的价值能够展现出来的,这是我想讲的一个主要的含义。
所以我认为创新型碳替减实际上是实现双碳目标的牛鼻子和主战场,如果我们从10年、20年、30年到碳中和这个角度来看的话,从今天开始的所有增量、所有的新技术一定是今后,因为今后新技术要达到80%以上,都是在这期间形成的,减碳主要是由于新的部分构成的,你能不能承认它、认可它、核算它,最后给它一个价值评估,包括我们的金融,我觉得我们各种政策重点是要支持这一部分,这就是我讲的进取型战略,咱能不能搞一个进取型的战略。
下来以后我就简单说一说,今天我重点是要讲这么一个意思。我设想中间就是怎么以创新型碳替减为抓手,我们能不能搞一套三支柱体系,第一个就是搞一个市场,这个市场其实我刚才讲的我们就是以碳排放强度作为一个考核指标的合,各个地方实际上是有用碳替减部分进行交易的这种需求的,这个市场我们可以想象具有可以包括绿电等绿色能源的产品,也可以包括一些高碳行业的产品,比如说像绿氢钢等等,这个就不展开说了。
但是我知道这个市场像现在CCER已经说了一段时间想启动还没启动,而且按照现在的设想还不能超过5%,今天不展开说,我觉得我们的目前碳市场可能承担这个任务有点困难。
当然这个市场要建立起来,我觉得也比较难,先开始的时候一个地区能不能搞一个碳资产池,或者叫绿碳银行,你首先把你每一个地方的碳替减这一部分做出一个核算,搞一个核算,然后在本地区来交易,因为这个东西你要跨地区,如果全国没有一个统一安排的话,跨地区,比如有一些地方就不算碳排放强度,没有这个核算的话它就没这个交易的需求。
我觉得每一个地区的,你地区内部你们自己肯定是有的碳排放强度比较高,有的比较低,有的新能源比较多,有的老能源为主,你本身自己搞这一套体系,你内部先让它交易先转起来,我觉得这一个事情可以考虑。
第二个支柱要形成区域自主减排的责任体系,其实刚才讲的这一套东西,首先每一个地区我觉得是咱们现在中央已经明确提出了,是有能耗双控向碳双控来转变,我觉得短期还是降低碳强度这个还是最实在。这个有一点注意分布式GDP,我这个GDP增长和整个减碳两个对比期来看做一个比例关系来看,我觉得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但是这个前提就是每一个地区对把碳排放的实际上总量指标和碳强度降低的指标给落实。
所以的话这就是把整个一个自主减排的体系,我认为可以根据我们现在国家定的中长期目标和短期目标把每一个地区的责任体系,首先是每一个地方把碳减排的这个指标我觉得能够落实,给它提出要求,这个徐主任在这儿,我觉得这是落实中央,首先你先把碳排放降低定出一个标准,这个也是落实二十大精神嘛应该没问题吧,把这个落实应该还是可以落实的。
那么一个区域和企业完成这个任务怎么完成呢?第一自身直接减排,第二就是你可以生产创新型碳替减产品,第三你自己减排不了,你自己也不能生产,你可以通过市场交易去买,最后一算账的话你的碳排放强度也可以下降。
这一个如果搞起来以后,我觉得我们每一个区域和企业就不需要再搞一刀切了,搞那个现在强行减碳指标,你可以根据你自己的情况,因为减碳的实际上我认为是一个非常专业化的事情,有人减碳有一些行业、有一些企业减碳就非常优势,有一些多减,有一些说是比如说煤炭前一段时间的话保供啊,价格挺高的,这个钱不赚也不合适,还有很多你比如说有一段时间钢材价格也是很高啊,那你还要不要它生产也可以生产,你可以生产,但同时你搞新能源,最后两边一算账,如果你碳排放强度下降了OK合格,所以你每一个企业每一个地区从自己的实际出发,不要搞一刀切,实际上我觉得减碳最后是一个发挥优势的问题,这样的话我们用市场化的方法把这个事情做的比较好。
比如最近有一些地方搞零碳园区,其实国家也没要求零碳是你2060年,但是有一些率先搞了,搞了也可以,搞了以后你的碳替减就比较多,你往出卖,卖了以后有收益何乐不为呢。所以我觉得这个事情就是让大家把这个路子也就打开,特别是对于我们中西部一些地方,我觉得这个东西是搞了以后它很有优势,它就会形成新的竞争力的产业。
第三个支柱就是碳核算,这个我就不展开说了,我觉得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碳账户要建立起来,每一个企业,另外每一个地区要搞碳核算,把你那个账也算清楚,这样的话前面讲的责任体系、那个交易体系它才能转起来。
另外这里边涉及到一个技术问题,就是碳替减的技术核定和认定到底怎么做?我这里边因为咱们讨论问题我也提一点建议,我认为过去我们还是有国家专门一些部门来做的,我觉得他们也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工作也很负责任,但是如果以后工作量比较大的时候,我觉得建议可以仿造现在证券市场的情况,你培育一批专业化的服务机构,他们按照有关的法律、法规、包括方法学来进行评估,评估以后的话如果符合标准就让它上市,就和证券公司推荐上市公司一样。当然也有人在这地方漂绿、违规,那就跟我们现在对有一些证券公司就有一些证券公司它在那违规一样,你处罚它,所以我们政府主管机构我觉得要由过去的直接审批者转变为政策制定者和市场监管者,就站位更高、更多的是指方向、划底线、维护市场秩序、促进公平竞争。
另外我建议就是各个地方,我觉得现在完全可以做一件事情,就是落实二十大讲的双碳目标,就是碳的双控这样一个目标,首先把碳排放强度这个做出一个规划来,特别把增量和存量部分各自的贡献搞一个碳核算体系,然后比如说二十年、三十年怎么转型,把这一套核算体系搞出来。
再一个就是刚才咱们几位领导也都讲到具体一些政策工具,我觉得碳税我们也可以考虑。其实碳税我觉得还是比较简单可行,比如说我们对高碳部门征税,征出来这个税以后你就给刚才讲的生产了碳替减这些部门,你给它减税,或者给它补贴,整个国家的税收其实它也没增加,但是这个机制就转换了。
在绿色金融中间,今天咱们来了很多金融界的朋友,我觉得你们能不能探讨一个问题,就我刚才讲的增量部分从20年、30年以后它就是主体,能不能把碳替减这一部分作为你现在搞各种各样碳金融的一个重要的度量的手段和一个政策,就是一个价值评估的手段,把它引入到碳金融的市场中间去。
另外我觉得我们在国际交流合作中间,也要利用这样的变量,包括最近我看欧洲已经把边境调节机制已经通过了,我觉得我们可以拿这个东西跟他们做一点文章,空间也是有的,这个应该说也是符合国际管理的。
总的来讲的话我是想我们下一步就解决双碳目标、立足点,从全过程来看,立足点真正放到创新上面来,技术创新、新的投资,然后就是碳替减这一块得算账,进入我们的眼界、进入价值评估、进入金融领域,我认为它本身可以成为一个很大的市场,然后带动以此为契机带动我们整个绿色转型。
这个我觉得这个事情大家可以研讨,过去有类似的想法,今天我就提出来仅供大家参考,谢谢。